她下午还要练武,怎么能不吃饭!
吃完饭,他们稍事休息,萧景昭不紧不慢地把那个绑臂从他的书箧里拿出来。
“怎么想到要做这个?”
“小时候看见舅舅练武用过。”
他掂着沉甸甸的绑臂,似是不经意地问:“这是你第一次做?”
沈玉如莫名心虚,这当然不是她做的第一个沙袋,第一个是练字用的,比这秀气多了。这其实也没什么,关键是,她当时觉得被知道了丢人,就没告诉他……
“我记得联考前,你有半个月筷子都拿不稳,我还想压到经脉怎么这么久不好。”萧景昭淡淡道。
沈玉如扛不住了,主动坦白:“我错了,当时就是用了沙袋绑手腕。你们都是七八岁就练腕力,我这么大了才负重练字,就没好意思跟你说。”
“贸然用这么沉的东西压手腕,若是伤着了怎么办?”
“不会的,那个比这小许多……”她底气不足,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联考只剩那三个月,我不兵行险招,现在如何能在书院?”
萧景昭默然。
他总觉得那段时间,她的变化太过突然。
一个只爱逛街赏花的姑娘,忽然要读书考学,狠下心苦读,就连上了书院,被画艺先生收为关门弟子,也不愿放弃科举,对他的态度也隐约有些疏离……
以他看来,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能令一个人一夕之间如此巨变。
但他们日日都在一处上学,两家也相邻,他想了很多遍,也未想到有什么事,能让她产生这样大的变化。
萧景昭压下纷乱的思绪,只道:“不可急功冒进,负重要适度方可。”
沈玉如应得很痛快,还很是体贴地说:“我帮你缝制吧,这个我已经做得很熟,你不必自己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