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却是,只有刚开学那个月过得还算惬意,现在到了旬休,别人休息,她打着呵欠,抱着一堆画具,迷迷糊糊地往画室走。
幸好旁边还有个身高体壮的好舍友拉着她,没让她困得一头栽到地上去。
到了画室,萧景昭已经在了,给她俩买了早点。
沈玉如摆好笔墨纸砚坐下,擦了一把困出的泪意,对着书案,懵懵地嚼包子。
那样子,萧景昭觉得,就算给她的不是包子,而是宣纸,她怕是照样吞下去。
“这般困,不若回去再睡会儿吧。”
“不用,吃完就清醒了。”
只见她吃完早膳,拿出一块帕子,用水洇湿,盖在脸上。片刻后,把帕子往书案边空着的地方一扔,果然清醒了。
萧景昭感叹,她不爱读书的时候,就硬是不读,一旦认真起来,也是旁人比不上的毅力。
见她已经开始埋头作画,萧景昭便对叶无过道:“我们也开始吧。”
他们在旁边讨论算学,沈玉如自己作画。
在这之前,萧景昭问过她,旁边有人说话,会不会影响她。
她想了一下,好像还真的不会。
大约从在县学练字时开始,明珠他们就说过,罗紫柔曾经来自己理论,可是她沉浸写字,根本没听到。
后来在文会阁擂台,她自己也发现了,只要她能专注地写,无论台下的动静有多大,她都可以听而不闻,心里眼里只有那一张纸,一支笔。
作画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