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昭看着她,一身绿裙,脸颊白嫩,果然像一颗未脱皮的青衣莲子。
“你倒会自夸,拿着。”
他把伞递过去,沈玉如不明所以,见他拿出两个荷包来,并排给她看。
“一只灰鸭子,一只彩羽鸡?”
萧景昭气得,没忍住戳了一下她的脑袋:“我母亲教你绣活儿,不曾教过你这纹样吗?”
“不曾啊,我喜欢花,萧娘子都教我绣花的。”
萧景昭被她打败了,吸气:“你看好,这叫鸳鸯,叔夜诗云:‘鸳鸯于飞,肃肃其羽’,就是这个。”
“原来这是鸳鸯!倒跟我想的不一样。”
“嗯,母亲细心,这荷包配色繁多,想来她绣了很久。”萧景昭把那只雌鸟给她,“一人一个,我们装牙牌用。”
沈玉如:“那个……我想要另一个,彩色的,行吗?”
“……好。”
她举着荷包,伸到眼前看,眼前是一池波荡的清水,仿佛一对鸳鸯游在上面:“可惜,鸳鸯还是要配六月荷花才好。”雨打残荷,终归伤感。
“无妨,莲湘书院的那个池子,定比这里大许多,明年足够供你观赏。”萧景昭道,“时候不早,我们回去吧。”
沈玉如准备站起来,这一动,才发现蹲得太久,腿已经失去知觉。她惊呼一声,险险被萧景昭拦腰拉住,才没掉进池子里去。
他们安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