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昭推拒,她硬塞在他怀里:“你拿着。到了那里,你与阿妧要好好的,既然你如此选择,从前我告诉你的事,就都忘了吧,活得轻松些。”
又拿出两个做工精心的荷包:“你与阿妧一人一个,装牙牌用,我也只能做做这些,多的就没有了。”
那荷包上,一只绣了鸳,一只绣了鸯,相向而行,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谢谢母亲,我一定让她用上。”
“那信物你们也记得带上,那是……祖传的宝贝,往后也只有这一个念想了。”
“我明白。”
萧娘子与他在这小村子里,相依为命十四年,虽无生恩,却早已形同真正的母子。离别在望,自是为母则忧,难得叮嘱他许多。
萧景昭和沈家父女都要去金陵,只留萧娘子一个人在这里,他也有些放心不下,又问一遍:“母亲,真不与我们一同去吗?”
“嗯,我就不去了。”
萧景昭无法,只好再三让她在家务必多保重身子,不要再熬夜做绣活儿,往后他在金陵,赚钱的路子更多,可以孝敬她了。
萧娘子笑得欣慰。
这个夏天,沈玉如抄书赚钱十分起劲,并且深深疑惑起自己以前那么多年,怎么就没想到自己也可以赚银子呢。
而且她是眼睁睁看着萧景昭在抄书,都没想到自己也能赚钱。满心只想着,小时候爹和外祖家能养她,以后嫁了人,夫君能养她,直到现在她自己赚了钱,才发现,原来赚银子的感觉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