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额头开始冒汗。
虽是县太爷出的题太偏太难,但谁也不可能去怪县太爷,只会怪学生们学得不够好,先生们教得不行,就连他这山长,恐怕也免不了被训斥。
几个过了童生试的学生更是战战兢兢,他们确实过了童生试,再过不到一个月就要去考秀才,但对这道题却一头雾水,根本无从下手。
他们也知道,先生必定希望他们几个成绩好的,能在此时站出来回答,可他们实在不会,谁也不敢在县令面前丢这个丑。
罗紫柔此时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儿。
这题她会,却只会一半。
在孙先生单独给她的考卷里,有一道题,问的便是陈县令出的前半问。她当时答不上来,后来找孙先生,先生仔细与她讲解过。
罗紫柔见除了萧景昭,再无旁人起立,心知此题极难,她便是只能答上一半,也是出彩的,当下鼓足勇气站了起来。
陈县令原本眼神已经飘去了别的地方,忽见她起立,露出几分兴味:“你说说看。”
罗紫柔把孙先生那天跟她说的,条理清晰地逐一复述出来。
不愧是甲班第二名,虽因女子未入书院不得科举的规定还未参加童生试,但坐在她后面的几个童生都深觉自愧不如。
“不错,你叫什么?”
“学生罗紫柔。”
“罗紫柔,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