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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昭坚持下来了,而她第二天就哭着说手痛。

沈秀才就说,她比萧景昭小一岁,比不上情有可原,明年再让她练腕力。然后过了一年,沈秀才又要给她绑上小石头练字,这回她直接不肯绑了。

因此她跟萧景昭的字一样是她爹教的,她的只能说是端正,萧景昭却屡屡被夸“龙筋凤骨,自成一格”。

她在打基础的时候,比别人少吃了许多苦,没想到最终还是要还回去。

这天晚上第一件事,她就让她爹重新找一块小石头,给她绑在手腕上。

沈秀才经历过昨天,对女儿突然开始上进这件事已经没有那么惊讶,并且因为她昨天当真用心学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有些相信她是真的有心要学习了。

他翻出当年细心打磨圆润的石头,绑在了闺女手腕上,这一刻,哪怕她只是三分钟热度,沈秀才也觉得足够欣慰。

绑完石头,沈玉如拿出自己写过的政论题来,表示要一边学政论,一边负重书写,一举两得。

沈清淮看了政论题,带着几分揶揄道:“你怎么不去问你景昭哥哥了?”

“爹,你就别取笑我了。”

“我竟不知我闺女何时变得如此面薄?”好在沈秀才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认真起来,“昭儿的政论确实学得极好,这样的天赋不但为父差之远矣,治学教书多年也未曾见过第二个。此子若非家贫,前途不可限量。”

“爹,我们别说他了,快告诉我这几道题究竟该怎么答吧。”她好想告诉她爹,那书里萧景昭可是在她家落难时都不顺手帮忙的,可惜这书只在她梦里出现,要是真说了,她爹非得当她话本子看多癔症了不可。

沈清淮却道:“学问上的事你与他多交流,绝无坏处。眼下时辰还早,你不如过去问他。”他料定这两个孩子是起了什么矛盾,有意要让他们早日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