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来电铃声响起。

而余朝晖不知道的是,其实孟锐那边也不怎么好过。

余朝晖会觉得不习惯不适应,孟锐当然也会觉得不适应啊。

像在床上烙煎饼一样,孟锐同样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总觉得手臂空空荡荡的,总觉得胸膛处应该压着一个小脑袋的。

突然少了熟悉的重量,少了温热的体温,怎么睡都觉得怪怪的。

孟锐几次掏出手机又几次放下,不能打扰朝晖,太晚了,不能打扰他,朝晖睡眠一向浅,一点声音都听得仔细。

还是明天再给他发消息吧,朝晖说不定早就睡着了。孟锐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看着他和孟锐的第一张合照。

就这么…艰难得过了五天。

周一到周五晚上,两个人白天都在手机上都说自己挺好的,实际上…晚上都睡得不怎么样。

周五晚上,余朝晖因为睡眠不足,整个人比前面几天,还要焦虑数倍,心里总是莫名地烦躁,不自觉地攥紧手心…

到凌晨十二点多,余朝晖给孟锐打去了一通电话。几乎是他这边刚打过去,电话那边就被接通了。

几乎都没怎么响,又接得这么快,能够看出对面也一直捧着手机,可能是想给余朝晖打电话,又怕打扰他休息吧。

“喂?”

宿舍里有其他舍友在,余朝晖不好吵到他们,只好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在被窝里,他将听筒紧紧贴在耳边,同时压低嗓子。

“锐哥,我,我睡不着。”

余朝晖在眼睛能看到以后,很少叫过孟锐锐哥了,这个称呼往往代表他那会儿心情非常不错。

又或者…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