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锐把外套挂在玄关处的挂钩,走过来牵着余朝晖的手往客厅沙发坐着,后者也非常乖顺地任由孟锐牵着,目光还不忘看着屋里的陈设。
明明在那里住了那么久,却第一次真切地看到它的原貌。
明明连房间之间的距离都用脚步丈量过,明明每个房间的角落都用手指的触觉感受过,可现在用眼睛再看一遍,却有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原来玄关处的那幅画原来长这个样子啊,原来长方形的餐桌是原木色,原来沙发上抱枕是棕色格子的呀…抱枕四周的边缘有流苏,上面还有余朝晖上次无聊,编的几根三股麻花辫。
房间整体装修就是很常见的现代北欧风,不过色调倒是和他想象中不一样,他以为会是那种冰冷冷的冷色调,没想到会是如此柔和的暖色调…
以及…房间里所有他可能会磕到,可能会碰到的地方,包括柜子的转角,桌子的边缘,所有余朝晖能够接触到的家具,几乎全部都被孟锐处理过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养了个多小的婴儿呢。
“…………”
在他尚且看不到的时候,余朝晖完全不知道孟锐做的那些。
其实那时他眼眶就已经有一些酸涩了。余朝晖在心里默念,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结果一扭头看到孟锐的布置。
哪怕那时候的余朝晖根本看不到,但孟锐还是为他精心布置了生日现场。怎么说呢…余朝晖还记得他的情绪不能太激动,所以想着转移一下注意力。
“我刚才看到有两个打不开的门,你以前也没带我去过啊,那是什么啊?”
余朝晖问的时候,其实已经在心里设想好了这个问题的答,可能是一些杂物间之类的吧,他也就是随口一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