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朝晖那时的确不高兴,因为他在孟锐这里从没有被拒绝过,那还是第一次他问孟锐什么,他没告诉他。
“但现在我有点理解了…你不愿意告诉我也没事,这一定有你自己的考虑…”
医院的花园处,余朝晖凑近嗅了嗅上面那朵不知名花朵的芳香,他并没有看孟锐,语气轻轻的:“没关系,明年再告诉我吧,我等你。”
一旁的孟锐,目光几乎黏着在他脸上。鲜花和俊秀少年的组合真是赏心悦目。与此同时,他也在心里偷偷反驳:
不,不是你等我,是我在等你。
手术室当然不能进家属,只有余朝晖一个人能进去。并且因为是局部麻醉,所以余朝晖的意识并没有丧失,反而……非常清醒。
他清醒地感知着医生把一张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东西盖在他脸上,只露出两个眼睛。因为看不清,也不知道医生在做什么。
那种躺在手术台上的无助感让余朝晖有些害怕,他放在两侧的手紧紧地搅在一起。时间仿佛被拉成一根细细的丝线,变得异常漫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朝晖终于听到医生说,好了。并且他的眼睛也重新被裹上了厚厚的纱布。
然后……他被推了出去。
余朝晖不知道孟锐在哪里,但下意识小声叫着孟锐的名字,手也往外伸着。
本来孟锐一直在外面等着,听到动静后,自然是立马凑了过来,紧紧地握住了余朝晖伸在半空中的手。
“朝晖?朝晖,没事啊…我在呢…”
余朝晖住的单人病房,比较安静,后面他将在那里住接近七天到十四天左右。
护士特别嘱咐过,头几天要特别注意一下,如果这几天里病人没感觉有什么不适,表示兼容良好,后面也会好一些。
孟锐听得很认真,术后如何日常清洁,关于间隔时间什么地记得特别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