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之前,霍楚来还会有模有样地给他念故事书。有时候也会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哪怕邵清禾很快就会无比嫌弃擦掉。他也不生气,等到下次依旧还是吻在同一个位置。

自从他醒来已经一个星期了。

有时照镜子,邵清禾恍惚间也会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哪怕这个笼子金碧辉煌,哪怕这个笼子曾经属于他。

对了,他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项链

说起来这个,是霍楚来第一天给他的。

当时的霍楚来先问他有没有按照当年的承诺那样将他的指骨贴身佩戴,等邵清禾和他说抱歉以后,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无比眼熟的东西。

霍楚来表情郑重的给他重新佩戴在胸口,并告诉他,不可以再弄丢了。

邵清禾当时还低下头看了一眼,那是一个很小巧的骨哨。

整体被打磨得很平滑,顶端开了一个小孔做成一条吊坠。师傅的手很巧,甚至在上面雕刻了一点点花纹。这让骨哨整体看上去一点都不恐怖,像一件艺术品。

其实那就是霍楚来的那一小截指骨。

原来他已经找到了啊。

既然都已经找到了,为什么又要重新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