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跟着听话地照做。

然后闻嘉述笑嘻嘻地把还没完全熄灭的烟头按灭在他湿润的舌面上。烟头的温度还是挺高的,记得当时应该是闻到了一股糊味,又或者冒了烟?

反正不在自己身上,闻嘉述又不疼。他还很有兴致地又给烫了一个,两个圆圆的伤口拼凑在一起成了一个近乎于爱心形状的伤疤。

他看到那个“爱心”,笑得特别高兴。就像发生了什么新大陆一般,还拿镜子给霍楚来看,让他自己看他的杰作,问他:“怎么样,好看吧?”

当时他因为舌头受了伤,说话很含糊,但邵清禾想了一下,记得他当时说的是好看吧。

其实霍楚来本人应该也没预料到闻嘉述会这样做吧?因为在他舌头被烫伤时,他本能反应是抵抗,但在和自己目光接触后,他又温顺地垂下了眼帘。

后面闻嘉述又试了好几次,大概就保持在伤口刚浅淡一点,就重新再补上。再后面……已经不需要闻嘉述去检查,他自己也会每天看着嘴里闻嘉述印下的烙印,觉得淡了还会主动去找他补上爱心疤痕。

那可不是过热的食物烫一下的那种浅度烫伤,几乎算得上中深度烫伤,而且还那么多次,不知道后面能不能自愈。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能够愈合,也一定会留在舌面下很深很深的印子吧?

“………哎。”

坐在对面的霍楚来比邵清禾记忆中的样子,现在的确是变了许多许多,首当其冲的变化就是他终于没再戴着那个黑框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