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想和裴颂年说点什么,突然看到他面无表情地抿着唇,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睫毛有些湿润的痕迹,他顿时闭了嘴。
在裴颂年身边五六年了,裴颂年之前一直都是一个人,可能也会觉得…孤单吧?但,他们现在真的不合适。
周末,裴颂年久违地去了一趟疗养院。
因为手被包扎了厚厚的纱布,他无法进行拍摄工作,也开不了车,去的时候还是助理送他去的。
疗养院里,那个曾对他极为不耐烦,不愿意听他讲话的中年男人比之前老了不少,他头发白了一些,像个小孩一样玩着米饭,还被护士训斥。
那护士刚说完两句,转头看到他在门口,脸上立刻堆起了笑:“裴先生,您来了…”
“嗯……我来吧。”裴颂年接过护士手里的饭盒,里面是一些米饭混合着鸡汤还有一些肉丁。
裴颂年的爹在他读初中的时候,欠下了许多赌债,跑出去躲债了。而追债的人找不到他,就天天到家里要钱,几次在门口泼油漆。
裴颂年的他妈妈甚至哭着跪下来求他们宽限几天。
但彼此又都心知肚明,这可这不是宽限一两天就可以凑到的数目。本来他爹也没有欠那么多的,而利滚利滚下来的数字,是他们一辈子也挣不到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