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点后,他呲牙咧嘴的笑了,捧着江沅的脸,狠狠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现在就去洗澡,等我回来…”

说着又急急忙忙的拿了桶和毛巾沐浴露,砰砰砰下楼去了。江沅在后面叹了口气,依稀记得以前刚认识时,还觉得他好凶,觉得一定不好相处,现在嘛……

陈钊有时会在江沅面前展露一点孩子气,而这种情绪也只在江沅面前才有,外人面前几乎看不到一点。自他们关系愈发亲密后,他便愈发频繁。

小锅里的银耳汤也炖得差不多了,江沅把小电锅的小盖子给盖上,按下一旁的电源关火,又顺势把身上的围裙兜兜取下来挂在一边。

陈钊刚才说那话的意思,他明白。

江沅性子内敛,也就是陈钊说的脸皮薄,即使已经不是头一次了,但想起来也还是会有些不太好意思,想起来,耳根还不自觉的通红。

他和陈钊的关系真正有实际的突破,是在他们在工地干活的十多天的那个晚上。

他们本来就对彼此有感情,每天晚上都抱着搂着亲着,又都是功能正常的男人,要说全然没什么感觉,那当然是假的。

但对于江沅来说,他之前不了解那方面的事,对于那块,他完全是一张白纸。甚至他一直以为之前两个人帮助的动作就已经是他们能做的最亲密的事情了。

而陈钊想来应该也是没多少经验,他以前也没谈过朋友,也不知道他在哪知道的那些,哪怕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江沅再回想,也还是没理清那天到底发生了啥,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成了那个样子?

在等着陈钊去洗澡的空档,江沅稍微回忆了一下那天的大概。

仔细想想,其实也不是特别突兀,早在前几天就已经有端倪了。从陈钊偷偷摸摸的背着他在弄什么,再到那天他破天荒买了点酒回来,说以前都还没和他喝过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