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阳光通过车窗玻璃照射在江沅的身上,陈钊还想把窗帘拉上怕晒到他,江沅却不让他拉上,他眯着眼睛享受着阳光撒在面部的微热感。
这是他第一次坐这么久的车,陈钊怕他晕车,还特意提前买了晕车药,买了橘子,但他居然没晕。
就是困得不行,一开始还能眯着眼睛晒太阳,后面重复听着一种声音,就莫名又来困意。从靠在陈钊的肩膀再慢慢挪动到他的胸口,中间换了无数种睡觉的动作…肯定是不怎么舒服的。
但那时,舒不舒服已经不怎么重要了。
在火车上度过了漫长的九个多小时后,他们终于抵达了安丰。下车时已经是接近晚上十点了,但安丰的车站依旧是灯火通明,车站里的人络绎不绝。
安丰毕竟是个大城市,车站可比临嘉的车站大太多太多了。明明已经晚上了,但车站里依旧还是人挤人,一眼看过去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各种到站发车的广播声此起彼伏。
江沅怕和陈钊走散了,一路上都紧紧抱着他的胳膊。
他没出过远门,看着那些眼花缭乱的指示牌,也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反正就乖乖跟着陈钊,亦步亦趋的像个小学生。
安丰的气温的确比临嘉要冷一点,也可能是晚上从来就比白天冷的关系。刚从车站里出来,江沅先冷得打了一个寒颤。
身处陌生城市,耳边是陌生方言,眼前是陌生的建筑,江沅完全下意识靠近了陈钊一点,仿佛这样就能获得安全感。
陈钊也由着他贴着,怕他冷又从随身的袋子里拿出厚的外套和围巾给他围上不说,还细心的整理了围巾的形状。
同行的几个工友一路上就看到陈钊各种照顾江沅,两兄弟黏糊得跟个连体人一样,这会儿一个个都笑话陈钊这一路以来对他弟弟像对小媳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