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是新来了个领导,也知道他迫切的想改善临嘉,说别的大城市都是怎么怎么样的,他们也要跟上…心是好的,但太急促了,大家十几年都这么过来的,一下改过来是不可能的。
说到最后,店主轻蔑一笑:“哼…你看嘛,等把照拍完,最多不过三天,肯定恢复原样…”
果不其然,的确就如那个店主所预料的那样,在新领导看了一眼后,三四天的功夫,之前还焕然一新的市场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故态复萌。
一进城北市场那条街,隔着老远就能看到门口一排排的小摊贩,鼻尖都是各种食物的香气,嘈杂拥挤又充满烟火气。
江沅第一天出摊时,生意特好,一个上午就把提前准备好的食材都卖光了,而那时距离他们两个要安丰还有十来天左右。
陈钊本来想和江沅说歇几天,但江沅实在是歇不住。别说江沅,其实陈钊自己也歇不住。
对于已经忙碌习惯了的人来说,无所事事的闲着并不会让他们有多快乐,反而会让他们心里带有深沉的负罪感,心里总想着干一天也能有一天的钱。
因此哪怕是在即将去外地干活的前几天,陈钊也还找了个短期日结的活儿。
据说是私人的活儿,帮人送水。好像原来的送水工因为什么事耽误了,这才不得已另外找临时工。
送一桶是三块钱,如果很高的楼梯房可能可能稍微多个两三块。一天下来送个几十一百来桶,也有个三百多块。
听着很多,但实际上很辛苦。第一天因为没找到技巧,一天下来肩膀那块皮肤都是红彤彤的。
回去的时候,江沅看了眼他的肩膀,眼眶一下就红了。紧紧抿着唇,好像他也能感受到陈钊的肩膀多么酸痛一样,连给他擦药按肩膀时手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