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都亲过了,有什么好嫌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沅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白天就这么插科打诨中过去了,晚上江沅做了个梦,梦里的他和现实生活里的他没什么两样,唯一的不同是梦里的自己好像并不认识陈钊。

他也没骑着小三轮,依旧每天背着那个破旧的小背篓,里面装着一个折叠小桌和一袋一袋的腌菜,每天在菜市口守着,像个毫无生气的石雕。

梦里的江沅依旧还是穿着那身单薄的灰色秋装,面对客人的问价时,他表情麻木,低眉顺眼回答着价格。

他身上的灰色衣服和周围灰扑扑的一切融为一体,连头顶阳光照在身上都是毫无温度的冰冷,整个梦境充斥着压抑的灰色调,有种喘不过气来的窒息。

江沅就这么看着梦里的自己就那么守在市场门口守了一天,等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又在拖着那条不怎么利索的瘸腿慢吞吞回去。

回去的路上,他和另外一辆摩托车擦肩而过。

摩托车上的陈钊带着头盔,手上好像受了伤,但他并没有在意,表情同样麻木,那个梦境里的他们并不认识,两个陌生人就这么面无表情的擦肩而过。

两个人都没有回头,他们都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醒来以后的江沅感觉脸上湿漉漉的。他还没睁眼就感觉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对方将他抱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