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笔杆子戳自己的脑门,又看了看脸红得像个蒸蟹的柳小公子,心里想:也太贵了,这得攒一辈子吧。
当初的邪药案已过去了一年,此时又是十月底了,寒风袭人。
时至傍晚,外面下起了小雨,酒楼饭馆中倒是非常热闹。
身穿白衣的青年摘掉了头上的斗笠,快步进了一间酒馆,寻了个角落坐下,叫小二送壶热茶,上碗热汤暖一暖。
他一抬头,看见对面有人落座,那人将小二又叫住了,替他点了一壶竹叶青。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见面,此时竟然有些相顾无言。
柳昔亭看他发愣,说:“你不认识我了?”
苏枕寄还在抖落自己的斗笠,迟疑地啊了声,说:“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柳昔亭看了看他,说:“你干什么躲着我这么久。”
苏枕寄将斗笠放在一旁,张了张嘴,许久才说了句不相干的:“我酒量很差,你点酒干什么?”
柳昔亭说:“没关系,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苏枕寄又不说话了。
“我把吞雪剑交给你保管,你却那样还给我,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柳昔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