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安噌地站起身,骂道:“你他娘的,戏台子都敢闯!”
台上的蒙面之人哼道:“又不是金銮殿,怎么闯不得?”说罢他手上的刀往回一收有,就瞧见台上的花旦吓得猛一瑟缩,蒙面人又说:“我们今日来,不为取人性命,只为一样东西。姓任的,你是自己拿出来,还是等我们动手?”
台上台下沉默了片刻,任一安说道:“你要什么东西?”
那人说道:“仙鹿灯,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任一安说道:“什么仙鹿灯,不是叫祈灵派的人抢去了吗?你不去找他们?跑来戏楼大吵大闹什么?”
“祈灵派?祈灵派的老窝都被人端了,却不见什么仙鹿灯。”台上那人说道,“那些人皆被掏心而死,请问金爪任一安,这招功夫是出自谁之手?”
任一安听他这么说,反而眯了眯眼笑起来,半晌才道:“我知道你们要来,还有谁,一起来。你们真当一个戏子就能绊住我?”
他话一出那只利爪便登时击出,直直穿过了花旦的胸口,鲜血溅出几步远。扮相美丽的花旦双眼圆睁,朱唇难闭,胸口被抓出了一个血洞,血迹将衣衫尽数洇湿。
台下寂静了片刻,登时大乱,挟持花旦的蒙面人已向一侧闪躲而去,大笑道:“我说你金爪任何时有了铁汉柔情,原来把人家当诱饵!好狠的计谋!”
苏枕寄立时要站起身,却被柳昔亭一把抓住。柳昔亭问:“你干什么?”
“这是什么畜生!不将人家的性命当回事!”
“这样看来,他早有预料,今日定然是拿不到仙鹿灯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