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昔亭的身形都有些僵硬,许久才慢慢地说出口:“穆府很可怕……曾经多少人想要一探究竟,都是有来无回。”
苏枕寄似乎察觉到他话语中的颤抖,将毛笔挂回笔架,抬头看他,说:“你怕他们吗?”
柳昔亭手上一颤,砚台里的墨汁溅到了他的衣衫上。
苏枕寄握了握他的手,说:“我写完了,不用磨了。”
柳昔亭有些惶然地看了看他,说:“我走神了。”
苏枕寄看出来他的惶恐不安,也不拆穿,望向窗外皎洁的明月,笑说:“听说慕容玉最爱藏酒,我去跟他讨一坛。”
柳昔亭哎了一声,说:“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了?”
苏枕寄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谁跟他熟了,我就是觊觎他的酒,你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不消半刻,苏枕寄就敲了窗户,叫他道:“快出来。”
柳昔亭来到院子中,见他手中还真有坛子酒,惊奇道:“他还真肯给你?”
“他不肯啊。”苏枕寄飞身一跃,人已飘然立于屋顶之上。柔和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柳昔亭仰头看他,觉得他似乎变得遥不可及。
屋顶上的人等了一会儿,见他仍然不动,催促道:“你想什么呢,快点。”
柳昔亭回过神,终于一跃来至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