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下了马,柳昔亭几步奔了上去,叫了声:“卓叔!”
卓青泓容貌没有太大改变,只是眉宇间多了些愁色,不似往日潇洒自如了。
他张开手臂将柳昔亭抱了个满怀,很快又分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一晃也许多年没有见你了,你当初不肯跟我走,现在还好吗?”
柳昔亭抿了抿唇,又露出笑意,请他往里走,说:“还好。只是不知道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师父又总是闭关,我也不太能见得到他老人家,时而会感觉到……”
他说着顿了顿,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种感受。
但是卓青泓接话道:“无助吗?”
柳昔亭心内一颤,看了看他,说:“是。”
卓青泓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往后我不走了,追随你左右。”
柳昔亭故意笑道:“你要用追随这个词,倒是折我了。”
两个人很默契的不提“当年“二字,对坐饮酒。卓青泓突然问道:“我听说了什么观宝大会。这位张员外,我若是没记错,便是当年那个杭州胭脂铺的张泓之吧。”
柳昔亭垂下头,说:“是他。”
卓青泓说:“他也算是你的伯父,你来信时偶尔会提到,想来他对你也有所照顾。我也许久没有见他,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但他这话说完,柳昔亭没有反应,卓青泓有些奇怪,说:“怎么这个表情?你不希望我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