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不仅不闹,还这么乖顺。”柳昔亭坐在他的床边,俯首迎上他的眼神,笑说,“你可不要随便喝酒,喝多了,你一身本事也都睡去了,谁都能摆布你。”
苏枕寄也笑笑,说:“我不随便跟人喝酒的,和你喝了,你可不会随便摆布我。”
柳昔亭眼睛一弯,身子俯低了些,似乎想说什么,却听见有人敲门,门外是岑书白的声音:“公子,今天得回越府一趟了,有人找。”
他转过头看向门上印着的人影,沉默了片刻,才说:“知道了。”
回过头就撞上了苏枕寄的眼神,他还没说什么,就听见苏枕寄半真半假地叹了一声:“这么晚了还有人找你啊,你也太忙了。”
柳昔亭这么看着他,有种想亲吻他额头的冲动。但他的手抬起来,又晃了晃放了回去,说:“大概晚上回不来了,明天中午来找你吃午饭。”
苏枕寄点点头,说:“去吧。”
今夜狂风不止,将满庭花叶吹落了一地,皓月藏在乌云之后,四处皆暗处。
书房的门刚被柳昔亭推开一条缝,便被乍起的狂风吹了个大开,外衣灌风鼓动而起,他立在门前,看见了一身黑衣、头脸都裹得严严实实,坐在自己书房中的男人。
他刚踏进书房,岑书白便从外面将房门带上,飒飒风声隔绝在外,只剩下一屋寂静。
柳昔亭自顾自坐下,说:“徐堂主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坐在下首的正是紫藤堂堂主徐往利,今日的他看起来颇为狼狈,黑衣上还有未干的血渍,弄脏了屋内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