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苏枕寄轻轻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我不能乱说话。”
他抬首看见柳昔亭探究的眼神,说道:“我师兄今天晌午就要抓我回去,还好我把他劝走了,不然真的要爽约了。”
院内点了灯,起了些夜风,风灯的光亮将两个人的影子印得摇摇晃晃。单薄的光亮依稀照出柳昔亭面上担忧的神色,他说道:“那你这两天就要走?”
苏枕寄说:“明天。”
柳昔亭轻轻哦了一声,垂首时才想起怀里的东西,忙拿了出来,献宝似的递过去,说:“我昨天回去后赶着做出来的,可能不太精致,做得不好,你先拿着。”
苏枕寄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说:“没有刻字。”
“什么?”
“之前的那只柳哨上面有个‘亭’字,这里没有。”
柳昔亭顿时有些局促起来,说:“我许久没做木工活,手没有以前灵便了,刻得不好……丢掉了几个,觉得还是没有字的好看些。”
苏枕寄顿时想起了他的左手剑,说:“你使剑换了左手,连木工也换左手了吗?”
柳昔亭愣了一下,但就在他愣神的当空,苏枕寄已经来到他身侧,抓住了他的左手。
左手食指内侧也有一块茧,比起右手的,这块茧更为坚硬粗糙。他的中指处还有长期握笔磨出来的另一块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