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陆景睿真的完全听从她,以她马首是瞻,那将来只有可能是她控制陆景睿,而不是他来操纵自己的儿子,当然,前提是她能熬过那一劫。
不过在冬至之前还有一件大事。
渭州瘟疫。
是以楚音在七月十七日那天,将陆景灼送去乾清宫后便没有走,一直留在那里。
她记得,瘟疫爆发后,陆景灼曾十分后悔,说当时并不知渭州流传的病是瘟疫,那时有官员在奏疏中提起,称渭州近日病患大增,又逢水患,请求赈灾,发放粮食,她问了一句是几时的奏疏,他记得很清楚,说是七月十七日,那次的瘟疫后来致使数万百姓病亡。
所以她得提醒陆景灼。
妻子在他腿上一坐就是半天,陆景灼的腿都给她坐麻了,忍不住道:“你今日没有别的事情要忙?”
楚音嘴巴一嘟:“怎么,你又想赶我走?”
仿佛他再说一句,她就要哭了。
陆景灼捏了捏眉心:“当然不是,朕只是问问。”
其实楚音也不想坐这么久,可有关渭州的奏疏一直没有出现,她不得不继续留在乾清宫。
“妾身今儿就是很想圣上,离不得圣上。”她只能用黏人来掩饰自己的目的,反正之前哭都哭过了,他也不会逼问她,她还要什么脸面,“再说,妾身不是还能给圣上分忧,提些建议嘛。”
她一撒娇,陆景灼更没辙,只是他的腿实在受不住,说道:“你先起来让朕动一下。”
“为何?”楚音不解。
“因为朕的腿没知觉了。”
“……”楚音震惊,她居然把他腿坐麻了吗?
她连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