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绍文连忙道谢。
唐飞燕今儿穿得十分素雅,一身月白色,发髻上也只插了支白玉簪,比印象里清减不少,神色间也早没了以前的任性,恭敬道:“让大嫂破费了。”
能看出她的畏惧。
楚音很清楚,他们夫妻俩是怕被赶出京城就藩。
可这事儿她不能做主,一切还得看陆景灼的想法,虽然她觉得,这二人已经不可能再生出什么威胁。
“邵文满月我们都不在,算不得破费,”楚音关切地道,“弟妹你瘦了不少,可是有何不适?要不要请太医看看?”
“不用,我这是邵文害得,他可能跑了,我成日要追他,才瘦下来的。”离除服那日越近,她越担心,晚上有时会睡不好,心思多,怎能不瘦。
楚音便没勉强。
“珝儿,珍儿呢?”唐飞燕问,“两年不见,我还真想他们。”
“都在听课呢,应该快听完了。”
“好乖,这么小就能坐下专心听课,定是长了您跟圣上两个人的优点。”
恭维话太多,陆景辰觉得妻子不该过于明显,便转移众人注意,转头问陆景睿:“三弟,你接下来是不是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陆景睿道:“不急,我想再多陪陪母后。”
姜太后嗔道:“这孩子,我让阿音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他一句都说不出,你们瞧瞧,不是我不想给他张罗,他是自个心里没个数。”
“这好办,等中秋,姑娘们都会出来赏月,三弟到时出宫去看一看,指不定就能遇到心仪之人。”陆景辰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