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北巡途中,道路并不平坦,坐车远没有骑马快, 所以想这些无用的念头有何意思?陆景灼转了下扳指,大不了回去后让楚音再做一只送他。
她应该不会生气吧?
他又不是故意弄丢的。
虽然这么想, 心里始终有点闷闷的不适。
这香囊里还有楚音放得平安符……
他看向窗外,雨仍没有停,下得肆无忌惮。
从驿站往北再行一百二十里是苔州,驿站东南方向有座白驹镇,西边是大片平原,并未听说过有楚音提过的“穷凶极恶之徒”出现,但他想了想,还是吩咐孙广这一晚加强警戒。
丢了香囊就算了,他一定要平安回京。
此行陪同陆景灼的还有兵部尚书。
他正当歇息时,忽然听见外头脚步声阵阵。
禁军与兵士们穿着蓑衣,手持刀剑在院中穿行而过,随即消失在黑茫茫的夜里。
兵部尚书吓了一跳,只当有什么危险,穿着中衣就去求见天子,谁料天子说只是以防万一,他这才放下心。
雨很快停了。
屋顶上积的水却是“滴答”响了一夜。
次日是个艳阳天,陆景灼用过早膳后没做片刻歇息,立刻赶往苔州。
…………
陆珍说是要学踢毽子,实则是个懒姑娘,踢了小半个时辰就不愿动了,赖在椅子上不起。
楚音叉着腰道:“我现在可是你的老师,快起来,连三十个毽子都踢不到,你怎么好意思休息?”
陆珍嘟起嘴巴,向母亲撒娇:“我好累啊,娘,就让我坐一会嘛,再踢我要晕倒了!”
哪有这么娇弱?楚音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