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她又道:“易郎中好厉害,殿下快看这条……”
陆景灼并不转头,只淡淡道:“再说话,我扔你去床上。”
楚音:“……”
她才说了两句而已,至于这么嫌弃她?
不过陆景灼做事不喜欢分心,楚音没再讲话。
窗外月色如银,淡淡的光华似雪一般洒在青色的瓦片上。
屋内寂静无声,偶尔听见烛火的“呲呲”声。
晋王府却是另一番景象。
唐飞燕都将耳朵捂住了,唐夫人还是喋喋不休:“你父亲催着我来看你,你倒好,一问三不知,圣上没让你跟着姑爷去,你真不知是何原因?”
“我说了不知,您再问我也答不出!”唐飞燕歪在榻上,有气无力,“娘,时辰不早您该回去了。”
“回去怎么交差?你爹以为你得罪圣上,诚惶诚恐呢,生怕圣上一个旨意撤他的职……”
“绝无可能,您让爹爹放心,女儿没这般愚蠢!”唐飞燕气得直抚胸口,她顶多是犯了个小错吧,父亲母亲竟以为天都塌下来了。
唐夫人倒是松了口气,坐在榻边:“有你这句话我便可以去交差了,”伸手抚一抚女儿的发髻,“都怪我纵着你,养得你这般任性,没个分寸,飞燕,你千万要记得,你的一言一行关乎整个武安侯府,你若行差他错,你爹跟我都会被连累……这也罢了,就怕爵位以后落在你二叔头上。”
她那二叔是姨娘所出,在祖父祖母去世后,已经携家人搬出武安侯府。
他跟父亲同父异母,自小就不是一条心,而她二婶也是个尖酸刻薄之人,就等着看他们笑话。
唐飞燕闭了闭眼:“女儿知道,以后一定注意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