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灼三人沿着那一片田,到处看了遍,很快便起行前往安丰县。
易简自然也要同行的。
这安丰县距离南阳县不算远,约是一个时辰的路程。
楚音看着窗外,问陆景灼:“殿下觉得这回可有官员来迎接?”
“说不准。”得看那张县令的脾性。
不过陆景灼估摸十有七八会来,像易简这样的官员有几个?
谁料他猜错了。
张县令并没有来接,只在县衙门口等候。
收到消息,张县令听说鲁县令病倒,那叫一个慌乱,连鲁县令这等长袖善舞的官员都能病倒,他怕是要撑不过去,他马上召集手下商量对策。
得出结论,可能是鲁县令过于讨好太子,让太子不喜了,觉得他用心不良,故而处处刁难鲁县令,所以张县令反其道而行,学那些清官直臣的作风。
不止不去接,那卧房也弄得颇为简朴,跟平常招待普通来客没什么两样。
其实这是对陆景灼的胃口的。
可惜张县令胆儿也小,装也装得不像,被陆景灼问几句就漏洞百出,楚音暗地看着好笑,这张县令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还不如鲁县令呢。
鲁县令准备的床至少舒服啊。
陆景灼当然也看得出来,仍是不动声色。
张县令见天色不早:“请殿下恕罪,臣这里怕只能以粗茶淡饭招待三位。”
此人是在沽名钓誉不成?陆景辰差点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