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
人都有脾气,她这会儿就是气没有消,就想跟陆景灼也谈一谈规矩。
不过楚音还是宽慰两名宫女:“殿下不会动怒,你们等他洗好便替我备水吧。”
此事她很笃定,因两世她都不曾见过他大发脾气,他总能克制好自己,哪怕是面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臣子,也是不动声色,只是做得决定极其果断。
连翘跟忍冬并了解他们之间的事,也着实猜不出太子妃的心思,只得作罢。
楚音睡下时,还是很体贴地提醒陆景灼:“殿下也早些歇息吧,明日巳时还得颁布条令。”
陆景灼嗯一声,但没有吹灯。
楚音便先行躺下了。
一夜安静。
次日清晨,鲁县令又早早恭候,询问他们要用什么早膳。
因楚音还未起,陆景灼本打算说“随意”,话到嘴边改了,让鲁县令准备三屉鲜肉包子,赤豆粥,并一碟冬菜。
容易办,鲁县令躬身退出。
到门外时,他却拿手帕擦额间的汗。
韩县丞关切的问:“莫非太子要了什么稀奇的早膳?”
“不是,”鲁县令先让随从去厨房吩咐,而后低声道,“太子的脸色没有昨日好,该不会是这床睡着不舒服吧?若是的话,我这升官是无望了,连个床都不能让太子满意,还能做什么!”
韩县丞:“……”
“完了完了。”鲁县令连连哀叹。
等楚音起来时,正好饭菜也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