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兴帝颇为惊讶,盯着长子看了会,笑道:“才几日你就想到这些了,不错,确实是个问题,你找朕是想如何解决?”
“给农人一些益处,比如种植芝麻,豌豆可减税,或是种不好,也能得些补偿,种好了可以南方运来的米粮为交易,这样第二年他们才会自觉的继续种植。”
建兴帝沉吟:“亦无不可,第一次推行是得以鼓励为主,”又一笑,“景灼,你这回可立功了。”
“也是因阿音提醒。”
“是吗?”建兴帝抚着短须,“阿音真是你的贤内助啊!”
这儿媳实在出乎他意料。
不过长子此时提起她,愿意将功劳分她一半,倒也少见。
建兴帝道:“朕这就召户部尚书前来,你也别走,一起拟定诏令,到时由你去发布。”
“是。”
楚音见陆景灼去了乾清宫一直未回,未免牵挂,故而哪怕来了月事,也没睡,一直等候。
到亥时,陆景灼才归。
她放下手里的农书,坐直了道:“殿下。”
知道她在意什么,陆景灼道:“是我去求见父皇的,为蝗灾的事。”
他把父亲刚拟好的诏令告之。
前世楚音对陆景灼跟易简如何防治蝗灾的事一清二楚,故而并不惊讶。
当时陆景灼也是这么处理的,只不过如今换成公爹下诏而已。
“这下肯定是事半功倍了,”她想起陆景灼这阵子看的农书,“其实也并非‘事半’,在父皇看来也许只是一个建议,可殿下如何勤奋,妾身最是清楚。”
不管是太子,还是天子于他来说都不好当,因为他太尽责。
陆景灼心头一暖,看向她的目光温和了些,说道:“你学骑术想必很累,快睡吧,时辰不早。”
“我今儿没去学。”
“为何?”
“我……不太方便。”
陆景灼微怔,目光掠过她有些发白的脸,忽然了悟。
她来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