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定,但也快了,”她目光掠过两个孩子,忽然发现陆珝的小手在扯玉佩的绳结,忙道,“珝儿,怎么乱动爹爹的东西呢?”微微倾身轻拍了下儿子的手,而后替陆景灼重新将玉佩戴好。
这当然是贤妻的作风。
可瞧着她白皙纤长,灵巧的手指,还有那快碰到他下颌的如云般,散发着兰花香的发髻,他不知为何竟觉心弦一荡,有种莫名的冲动,想将她抱到腿上。
念头闪过,陆景灼的身子不由一绷。
下方还坐着岳母跟楚格呢,他怎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楚音可没有跟他撒娇!
他眉心微蹙,忽然将两个孩子抱下腿。
应不是为玉佩的事生气吧?楚音抬起头:“怎么了?”
“想起件事,我去一下书房。”
“好。”楚音没有挽留。
陆景灼不在,母亲跟兄长与她说话更为方便。
果然等他走后,楚夫人就坐不住了,笑着过来道:“我刚才看姑爷跟两个孩子感情不错,难不成他会抽空带他们?那还真是少见呢。”
这算什么少见,她死后看到的陆景灼才是少见。
楚音道:“夫君不止待孩子好,待我也极好,娘您大可放心。”
楚夫人大喜:“怪不得我看你容光焕发,好好,为娘再不担忧了。”
书房内,陆景灼安静坐着,目光落在案上那只空了许久的白底黑花梅瓶上。
自从楚音不再撒娇后,连带着也不再送他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