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灼没答,缓缓放下手中画:“我得走了。”
不知不觉已过去半个时辰,楚音道:“妾身送殿下。”
“……”
刚才不过四五句话,她说了好几个“妾身”,陆景灼目光沉沉地看她一眼,又发现她始终与他保持着一尺的距离,便道:“不必。”
居然被拒绝……
她只是想尽个贤妻的本分,至于吗?
这人真难伺候,撒娇不准,连这个也不准,楚音暗地腹诽。
陆景灼快步而去。
行到殿门时,只见一片淡黄的梧桐叶被风吹来,落在脚边。
真是秋天了。
候鸟南飞,这阵子时常有雁群从空中掠过,传来“嘎嘎”的鸣叫。
石榴已经半红,拳头般大小坠在树枝下,陆珍见着了嘴巴馋,吵着要吃,楚音就让小豆站在凳子上摘一只下来。
洗干净剥开,里面的籽儿也不太红,楚音取一粒给女儿吃。
她抿了抿嘴,酸得差点要哭。
陆珝好奇:“娘,我也要。”
兄妹同甘同苦是应该的,楚音也给他吃一粒。
陆珝的脸立刻皱成了苦瓜。
楚音扑哧一笑,笑完又疑惑真有那么酸吗?
出于好奇她也吃了一粒。
又酸又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她差点把手里的石榴扔了,但此时有个念头一闪,她留下了石榴,并且把它带回殿内,放在书案上。
稍后楚音便去练功法。
与之前相比,她的汗流得少了些,而且练习两遍之后,手跟腿也不太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