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屋檐下练八段锦。
两个孩子此时已起,又过来跟着母亲乱动一通。
趁着楚音中间休息,连翘问:“太子妃您之前画得画是不是得裱褙下?”
啊!
她昨日主动提起要给陆景灼看的,竟然忘了。
“先不用,你放书案上。”
“是,太子妃。”
楚音打完第二遍八段锦,神清气爽,就是汗流不止。
等清洗后,她命连翘给她梳个倾髻。
右侧插一支镂空飞凤金步摇,鬓边则簪朵淡粉色绒花,明艳中又添两分娇俏。
连翘笑道:“您很少簪绒花,倒挺合适。”
楚音对着镜子歪一歪头:“年轻了半岁。”
话音刚落,陆景灼回了。
两人目光对上,她盈盈一笑,叫道:“殿下。”
仍是那种克制的笑,嘴角的弧度都跟昨日一模一样。
陆景灼忽然有些了悟。
她跟最初的楚音很像。
难不成她去了一趟文殊寺,发现自己撒娇不妥,为此改了?
太子妃是该庄重自持,这没什么不好。
可她撒娇是为勾引他想添个孩子,如今这念头并未止住,改了作甚?还是她觉得已经不必再勾引他,不必再使各种手段也能如愿以偿?
心思转过,他面上不动声色,瞥一眼从未见过的绒花:“你莫非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