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妃,江姑娘是中暍了。”
酷热天气此证常见,但江玉媛得,楚音完全不信。
扫了一眼几乎伏在桌案上,看似浑身无力的小姑娘,她道:“所幸不是别的病,中暍算是好治的,有马院正在必定药到病除。”
“玉媛身子骨不弱,当然很快能痊愈,倒是你这病美人……你就不该冒着酷暑来春晖阁,万一有个什么,我可过意不去,”宝成公主看向陆景灼,笑容慈和,“景灼,我带玉媛去拜见嫂嫂,你跟阿音回东宫吧,别耽误用膳。”
那句“病美人”听着像开玩笑,但又像讽刺,楚音心想,宝成公主大抵是因为结亲的事对她有些不满,只不过顾及陆景灼才没发作。
但这并不能解释为何江玉媛会在今日恰巧中暑了。
楚音没找到原因,满怀疑惑,但此时已过午时,她催道:“殿下,我们也走吧。”
既然同路,夫妻俩当然乘同一辆车。
坐下后,楚音很自然地靠着陆景灼,一只手挽住他手臂。
热意跟香气双双袭来。
陆景灼瞥她一眼:“你是不是也想中暑?”
什么天气还这般贴着?坐没坐相。
可楚音一点不想跟他保持距离,笑吟吟道:“又不是顶着太阳怎会中暑?再说,如果真的中暑,殿下会照顾我,不怕。”
“……”
她到底是在哪儿学得这些手段?还是以前就会?
陆景灼沉默片刻,忍住了推开她的冲动,先谈正事要紧:“父皇准备带你还有珝儿,珍儿去燕山的文殊寺避暑,待半个月。”
楚音吃了一惊,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什么?这怎么可能?”
“姑姑亲口所说,不会有假。”
楚音嘴唇微张,好一会没说话。
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