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回提到自己在念《易经》,大嫂明显记住了。
陆景睿走到书柜旁,翻了本《花疏》,叫内侍带回去。
礼尚往来。
这书很新,显然是没翻过几次,但确实对楚音的胃口,她颦眉想了想,完全想不起她是何时跟陆景睿提过自己喜欢插花的。
不过前世他并没有送过《花疏》,许是因为她先主动了吧?
楚音靠在椅背上,慢慢的看。
下回再遇到陆景睿,她就有话跟他说了。
因为天气热,陆景灼回得也比平时早。
待走入殿内时,额上已布满汗水。
楚音让连翘使人去膳房要一碗冰酪,而后问陆景灼:“这么热,你应该没去练骑术了吧?”
看来她还没有放弃让他教的念头。
只不说他愿不愿,她的意图纯不纯,就她那双手,那双腿,被弓,被马鞍,随便摩擦几下就会破皮了。
在床上他多用些力她就哭,到时岂不是哭得更厉害?他将手巾放下,回答道:“没有,等过了三伏天再说……你今儿是不是也没练功法?”
她看起来不像之前那么累。
“嗯,怕热晕,透不过气……珝儿珍儿都热得不想动呢,只看小豆杂耍,我赏了他银子,辛苦钱。”
“应该的,不过再等两年珝儿该写字念书了,不像现在只想着玩。”
说话间,冰酪被取来了。
“我看你也热坏了,快吃口冰酪,很舒服。”楚音拿银匙舀了递到他嘴边。
触不及防,陆景灼一愣。
印象里,楚音只喂过孩子吃饭,没喂过他。
今日怎么……
其实楚音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喂嘛。
前世唐飞燕常在她面前这么表现,说实话,她也有点羡慕的,夫妻之间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很甜蜜,但她从未尝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