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她只以为是他品性好,比如不纳妾,但死后才发现他连继室都没找,还有立后,立太子一事,按照规矩,先帝驾崩,新帝可以二十七日后便行登基大典,而封后则需等到次年,他后来春节一过,马上便为她举行了封后大典,随后又立陆珝为太子。
记忆中,他在太和殿上等着她,表情一如往昔的严肃,冷静,笑都不笑一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乐意封后呢。
这人真是……
算了,一时半会他怕也改不了的。
晚上楚音没往他怀里钻,当做惩罚。
然而陆景灼对男女间的亲近并不渴求,他甚至更适应楚音之前,那些有节制的举动,因为他也是个有节制的人,比如床笫之事,他都是三五日一次,绝不频繁。
所以楚音的惩罚对他来说毫无感觉。
过得两日,听说母亲身体舒服了些,愿意见人了,陆景灼便抽空去了趟坤宁宫。
看她一张脸苍白,毫无血色,陆景灼关切的问:“母后,太医们到底怎么说?真这么难治?”
“母胎里带来的,便这么凑活着吧,没变严重就行。”姜皇后招手让他坐在身侧,“景灼,你不用担心为娘,你把你自己这个储君当好就行。”
“这是孩儿分内之事,您放心。”
他神情淡淡的,好似这事很容易。
姜皇后鼻尖一酸:“都是为娘拖累你,一点帮不了你的忙,还……”
“您别这么说,没有您,就没有儿子,别说了。”
他切断了她后面的话。
姜皇后顿了顿,叹了口气出来:“为娘唯一做对的事,便是没将病传你身上,瞧瞧你,”她在他手臂上,肩膀上捏了捏,“很结实,定能长命百岁,你这眉毛,鼻子也长得好,就是个高寿相……是了,珝儿也一样,他跟你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既然说起陆珝,陆景灼就道:“珝儿那里,倒确实有件事要请示母后,珝儿的乳母周氏是您给阿音挑的吧?儿子觉得珝儿不再需要她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