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丫头果然很喜欢,戴上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张信带着她们往上走去,想着找几样能卖钱的东西,可是关键是没几样是认得的,要不是有原身的记忆,估计就是捉瞎了。想来也是,毕竟张信十岁前还只顾着玩,十岁后他又到了城里,根本就不认得几个植物,就算是中药材,除了人参和灵芝这两样大名鼎鼎的,也只是认得几样加工后的成品,原来长啥样不知道啊,看来靠山吃山是不成了。
随手挖了几株野菜后,张信让三个丫头在空旷常走的路上等着,自己再往深处走走,没一会儿,张信看到了一片金银花,藏在茂密的草丛里,数量不少,才将将开花,有些嫩,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采摘。张信只知道金银花是味药材,有清热解毒的功效,估计晒干后拿去卖能换几个钱,说来可怜,他家现在连一个铜板都没有,现在要早做打算,等分家后才不至于手忙脚乱,捉襟见肘地铺排不开。
又逛了下,结果还是没什么收获,不好让几个孩子久等,张信正打算回去,没想到看到一只野鸡从草丛里走了出来,张信急忙追了过去,还将手上的砍柴刀甩了出去,结果还是没有抓到,不一会就没影了。张信不死心地到处找了找,意外的找到了八个野鸡蛋,总算是有了收获。
几个丫头见到鸡蛋都纷纷围了过来,在家里她们都是吃不上鸡蛋的。
“爹,这些鸡蛋我们要拿回去给奶吗?”二丫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丫三丫也都安静了下来,眼睛直溜溜地看着张信,想来也是不舍。
“不用,这些鸡蛋我们留着自己吃。”张信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把鸡蛋带回去交公。
回去的路上,张信在山脚下的河滩旁看到了个破了一角的瓦罐,旁边还用石头垒了个烧得黑漆漆的小灶和打火石,估计是小孩子们弄的。正好张信借用来将鸡蛋煮了,分给三个丫头一人两个,他吃了一个,剩下一个留给刘氏。
“娘,我们回来了。”大丫领着俩个小妹一回来就找刘氏。
刘氏还没说话,王氏就开始骂骂咧咧的:“还知道回来,也不看现在什么时候了,割个猪草磨磨唧唧的,懒死你们得了。”
张信翻了个白眼,也不搭话,剁了猪草伴上糠就去喂猪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没有男女分桌,只左右分开,一大家子的咋咋呼呼的,看得人头疼。老大张文这种读书人是不用出来一起吃的,毕竟躲在房里才好加餐。
桌上也就几个菜,还没什么油水,看得人胃疼。饭食不是定量的,只不过王氏眼尖,谁要是吃多了她立马就嚎,搞得全家吃饭都不得安生。
由于离吃完野鸡蛋还没多久,三个丫头都不是很饿,张信则是没什么胃口,都匆匆扒几下就放下了碗筷。
“哟,三弟几个今儿怎么吃这么少,不会是上山打了野味自个儿偷吃了吧。”老二家的赵氏是个见不得人好的,语气颇为不善。
王氏闻言一脸怀疑地看了过来。小王氏跟着挑拨道:“我说三哥,你这样做可不厚道,自家小弟和爹在田里辛辛苦苦地干活,你打了野味怎么好意思自己偷吃。”几句话竟是坐实了这个罪名。
老四也咋呼道:“哥,你怎么能这样,我都好久没吃过肉了。”
老大家的林氏平时自矜为秀才娘子,喜欢装模作样,自认为有大妇风范,于是为张信解释道:“想来三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贪了嘴,相信以后不会再偷吃了,是吧,三弟?”林氏给张信使了个眼色,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快给大家陪个不是,做个保证。”
上首的王氏刚要开口说什么,张信立刻打断,谁知道她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谁看见我打了野味?我还没说什么这一个个地就着急给我定罪。本来我还想着自己在家闲着,不好意思多吃,看来是我太过客气了,自己家就应该放开了吃。”说完也不管几人青白交加的脸色,承了满满的一碗糙米,就着野菜吃了起来。
张父这时才来了个总结发言:“好了,都安静吃饭。”
饭后带着孩子逛了会,张信就给一家子烧水洗澡,张信是个爱干净的,一天不洗澡就觉得浑身难受,而且搞好卫生,也能少生些病,特别是当下医疗条件低下的环境下更应注意。当然,少不了王氏在一旁教训,说浪费柴火、身子娇贵之类的。
张信也不吭声,反正柴火都是原身砍回来的。
天黑回房张信将留下的鸡蛋给了刘氏,让她吃了再睡。
刘氏吓了一跳,以为是张信拿了家里的鸡蛋:“相公”
张信安慰道:“放心,这是我在山上捡的,我和三个丫头都吃了,这是特地留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