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父亲都不曾背过她,他是唯一一个肯弯腰背她的人。
谢芷澜心中复杂极了,一时说不上什么滋味,那种心慌的感觉又袭上了心头,她狼狈地移开了眼,硬邦邦道:“不必,我自己走就行。”
说完,从另一侧下了马车,没让他背,直接拎着衣裙朝前走去,顾邵屿只好跟了上去。
小道没铺石板,泥土被淋湿后,格外泥泞,谢芷澜走得很小心,纵使如此,也脏了鞋子,一截儿路走得很艰难。
眼瞅着快到山脚下时,谢芷澜脚底猛地一打滑,朝前摔去,顾邵屿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她心脏怦怦乱跳,惊魂未定地攥紧了他的手臂。
顾邵屿再次在她跟前半蹲了下来,“上来。”
“不用,我小心些就行。”
不等她多言,他便转过了头,从下往上看着她,“不想被背,我便直接抱了。”
谢芷澜清楚他做得出来,与他对视了几息,别扭地说了一句,“你背着我更危险吧。”
他仍望着她,脸上的神情要笑不笑的,“真当我这么多年的武功,是白学的?”
谢芷澜只好依言趴在了他背上,她仍有些不自在,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他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羞赧,啧了一声,“搂紧,又不是没抱过?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