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芷澜又看了他一眼,他哪是有耐心,分明是猫戏老鼠似的,得了乐趣,这人最是恶趣味。
她当然不好当众拆他的台,笑道:“是叔父的棋艺又精进了,王爷应该是棋逢对手。”
这一日,谢芷澜在安国公府用的午膳,席间,谢颉几次想主动与她说话,她态度都淡淡的,因着二叔和顾邵屿也在,气氛倒是很和谐。
用完午膳,谢芷澜又陪老太太待了会儿,就随着顾邵屿回了韩王府,这边刚回到王府,青祤就匆匆跑了回来,带回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他们抓住秦挚了。坏消息是,五城兵马司的人也瞧见了秦挚,如今秦挚被押到了应天府。
谢芷澜道:“秦挚为何出来?”
青祤将一封信递给了谢芷澜,今日秦挚出来,是为了见一个人,这封信,便是那人交给秦挚的,“人已经被陈嵘抓到,他在一个赌坊当管事,知道不少三教九流的消息,他见这人,应该是为了让他帮忙查探消息。”
谢芷澜打开信瞧了眼。
信上查的是镇国公府的事,一共提到两桩隐私,一个是镇国公府的世子爷醉酒后,曾欺负了其弟媳,如今两人仍牵扯不清,还有一桩是,镇国公府的三少爷,为了一个歌姬,曾一掷千金,如今这歌姬,被他悄悄养在外面。
谢芷澜有些疑惑,他为何要查镇国公府?
难道有什么恩怨?秦挚的父亲曾是绥远县县令,约在八年前去世的,父亲去世后,他由母亲一人养大,随后便在埋头苦读,与族里的关系,一直挺疏远,直到入京赶考,他才来到京城,在此之前,他不可能认识镇国公府的人,难道是他背后的主子,让他查探的?
是想以此拿捏镇国公府,还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