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她一审问,他才有些心虚。婚姻大事,本该长辈做主,他哪里有资格插手。
小厮瞥了自家爷一眼,硬着头皮为他解释了一句,“王爷在朝堂上对小姐多有不敬,少爷一时恼怒,才动的手,小姐勿恼。”
小厮没再隐瞒,不顾谢止鸣的威胁,直接将朝堂上的事说了说,包括那句,“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娇女,蛐蛐都不会玩,本王要她何用?”
谢芷澜几乎能想象出,他说这话时桀骜不驯的模样,她倒是没料到,他对妻子的要求如此另类。
见她并未生气,谢止鸣才松口气,他抬脚踢了小厮一下,没好气道:“滚吧,我的话都不听,还留这儿作甚?”
小厮捂着屁股,没敢躲。
谢芷澜叹息,二哥做事全凭一腔热血。梦中,为了替她报仇,还单枪匹马闯到了匪窝里,她低声劝了一句,“就算觉得我不该嫁,二哥也不该如此行事,更不该咬破自己的舌头,多疼啊。”
谢止鸣确实疼,这天,连午饭都没吃下去。谢芷澜让丫鬟给他煮了红豆薏仁粥,又亲自给他上了药,不忘叮嘱,“二哥日后不许如此冲动,凡事三思而后行,要以自身安全为第一。”
她板着一张小脸,神情严肃,反倒比他还像年长者。
谢止鸣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该喊你姐姐,落个水,怎么瞧着又年长两岁?”
谢芷澜瞪他一眼。他走后,青黛才问道:“小姐,凌寒怎么处置?”
二哥本就是装晕,说到底,凌寒不过是受了韩王的连累,谢芷澜原也没想惩罚他,“就说二哥的伤不要紧,让他离开吧。”
这时,青玥鬼鬼祟祟溜了回来,小模样垂头丧气的,“小姐,奴婢没能完成任务,不知韩王跑去了哪儿,没能送他一程。”
谢芷澜揉了揉脑袋,“没让你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