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谢芷澜才知道,他扶灵归京那日,恰是他十七岁生辰。打完胜仗后,长公主便为他请封了韩王,望皇上准他回北疆管理封地事宜。
皇上以世子过于年轻,理应在京为父守孝三年,将折子压了下去,这三年,顾邵屿一直以韩王世子的身份留在京城,直到上个月他及冠,三年孝期已满,他才被封为韩王。
谢芷澜怕她再自责下去,索性转移了话题,“我这一病,什么宴会都不能参加了,少了多少热闹可瞧,听说长公主有意为韩王选妃,你应该也收了她的帖子吧?”
“嗯,就在明日。”赵夕瑶正有些愁,“我还真怕长公主瞧中我,如今北疆的兵权在韩王二叔手中,等韩王回到封地,两人势必要斗个你死我活,若嫁给他,那不得落个守寡的下场。”
她的关注点永远与众不同,谢芷澜有些好笑,“那么多贵女,你怕什么,比起守寡,还是成为质子的可能性更大。”
前些年,长公主和顾邵屿之所以被皇上扣在京城,说白了就在充当质子。
谢芷澜处在深闺,对韩王的了解并不多,只听说他一向放荡不羁,还有人说,他半点没继承其父的英明神武,之所以击退北戎,不过是军师和副将的功劳。
她趁机向赵夕瑶打听了一下,“听说他行事乖张,也不知真假。”
赵夕瑶的兄长与韩王关系还算不错,倒是见过他两次,“他做事全凭心情,向来不按理出牌,说行事乖张,倒也不错。”
丫鬟掀帘走了进来,端来一盒又一盒精美的糕点,赵夕瑶吃了一块玫瑰糕,餍足地眯起眼,继续道:“不过那张脸是真好看,也难怪会有不少女子对他有意,我表妹就一心想嫁他,我哥怕我犯糊涂,还特意叮嘱过我,说他太过危险,只适合当朋友,绝不适合当夫君,让我清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