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一直在做噩梦,像是又回到了五年前,青黛又心疼,又懊恼,恨自己那日没守在她身侧。几个丫鬟里,也就她跟着兄长学过拳脚功夫,她若在,哪里会任由一个丫鬟将她拽下去。
谢芷澜睡熟后,青黛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月明星稀,北风呜咽,像极了孩子的哭声,青黛那张秀丽的脸庞上,添了丝冷厉,径直进了西厢房。
房内,香尘睡得正沉,青栀则在一旁守着,听见脚步声,青栀睁开了眼,瞧见她,忙站了起来,“青黛姐姐。”
青黛点头,上前一步,一巴掌扇醒了香尘,不等她叫出声,她便将一旁的抹布塞进了她嘴里。
香尘惊恐地睁大了眼,脸色白得似纸。
青黛让青葙端了一盆水,她伸手直接将香尘从床上拖了下来,一把按进水里。
香尘瞳孔微缩,被呛得几乎窒息,恐惧地闭了眼,她拼命挣扎了起来,头上似有千斤重,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落水时,她都不曾如此惧怕。
物转星移,转眼便是两日,青祤很快便查到一些消息,他回府后,没回灵昕堂,只私下见了青黛一面,怕隔墙有耳,他没提这事,递糕点时,将纸条悄悄塞给了青黛,“母亲这两日做了些糕点,这是她让我捎给你的。”
他和青黛是家生子,他们的娘是谢夫人的奶娘,她年事已高,谢夫人的死对她打击很大,身子骨大不如之前,谢芷澜便让她回去颐养天年了。
青黛回到灵昕堂后,便寻了个借口,支走了桂心,纸条上写的是青祤这两日查出的消息,香尘有个兄长是瓦工,前段时间,给人盖房时,从架子上摔了下来,不仅摔断了腿,脑袋也出了血,昏迷了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