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沈白榆以为那个事事顺着他惯会撒娇装乖的傻白甜回来了。

“踹你怎么了?”沈白榆冷冷睨他,“再不滚,我不止要踹你,还要揍得你满地找牙。”

“你!”迟重棠几万年没受过这气,气上头了,攥着沈白榆的脚踝就蹿上了床,将人牢牢压在身下,恶狠狠地说,“别以为我真的不会收拾你!”

沈白榆冷笑一声,屈膝,抬腿,毫不犹豫一脚踹在迟重棠的心口,狠狠把他摔下床,漆黑的眼瞳如鹰锐利,“你想怎么收拾我?”

操。

这么欲。

这凡人绝对是在勾引他!

迟重棠边哭唧唧掉眼泪,边喉结发紧心里涩涩,天青色的眼瞳金芒涌现,意念一动,青色的藤蔓瞬间席卷了沈白榆,将他的手腕脚踝死死困住。

果然,他的藤蔓在床上才会听话。

——跟他一样色。

“迟重棠!”沈白榆咬着牙,神色冷硬,“你今天要是敢动我,明天我就让你断了第三条腿!”

“我一朵花,又不是人类,哪来的腿?”迟重棠微歪头,笑得单纯无害,“倒是你,不是很猖狂吗?总是对我又凶又冷,没个好脸色,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纤细的藤蔓尖儿,欲气十足地卷进沈白榆的衣领里,像剥橘子一样,把碍事的里衣剥下来,露出圆润如玉的肩。

那些吻痕,过了好几天依然艳丽的暧昧痕迹,白天藏匿在禁欲严整的军装底下,现在全展露了出来。

“迟重棠!”

沈白榆气得发抖,但身体被迟重棠一碰,又顺从地软了,不自然地发颤泛红,是已经被熟悉过的生理反应。

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