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一见面就这样,不是打嘴炮就是干仗,打了上万年了。”

“迟重棠有九百九十九片花瓣,也被揪下来过几片,但朱灵统共就九根尾羽,被拔一次长一百年才能长出来,每一根都被拔过,都被拔了上百根,还是忍不住跟迟重棠干仗。”

玉衡说着就笑得不行,“你不知道,朱灵没尾羽的时候有多丑哈哈哈哈!就跟没毛的秃鸡一样哈哈哈哈!”

沈白榆竟一时不知道是该先笑,还是先同情朱灵三秒。

“他们怎么结仇的?”

“就迟重棠打上三清门那次,朱灵正好在三清堂上打盹,就被迟重棠顺手揪了根尾羽,生平第一次被拔毛,朱灵觉得是鸟生大辱,还打不过迟重棠,就更气了。”

“后面迟重棠被我一番洗脑,哦不,被我的人格魅力所打动,留在了三清门,朱灵就总想给迟重棠使绊子,然后又打起来被揪毛,一来二去的,梁子就越结越大。”

玉衡忍俊不禁,“有一次这俩打得天翻地覆的,打得累瘫了,还是我去把他们捡回来的,顺手就扔到了同一张床上,都没挨着,谁知道他俩第二天又打起来了,打得床都塌了。”

“是真的塌,被迟重棠一藤蔓抽塌的,”玉衡说到这里,声音压低下来,贱兮兮神神秘秘地问,“你知道迟重棠为什么又打朱灵吗?”

沈白榆想到修真界没帝国这么开放,猜道,“因为男女授受不亲,朱灵昏了不知道,以为是迟重放她同一张床,要占她便宜?”

“怎么可能?”玉衡一脸大惊,“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先不说朱灵压根没有性别概念,虎得跟个雄的一样,就迟重棠那么自恋那么嚣张,怎么可能会占朱灵便宜啊?”

“朱灵只是弱了点,她又不傻,迟重棠怎么可能会看上她啊?”

沈白榆沉默了下,“冒昧一问,朱灵不是你的坐骑吗?”怎么对朱灵挨打这么幸灾乐祸不嫌事大?

“是啊,”玉衡真诚地点头,“但是是坐骑又不是我女儿,而且朱灵有点吵,跟迟重棠打架我又能看戏又不用脑瓜子嗡嗡的,还能趁机薅几根朱灵的尾羽,多好啊,一举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