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太紧,沈白榆连转头过去都有点费劲。
迟重棠长长的雪睫轻颤,小扇子般又浓又密,朱红色的嘴唇很湿润,饱满艳色,微嘟着,一看就让人很想亲。
“迟重棠?”
沈白榆又叫了一声,迟重棠像是醒了,又迷迷瞪瞪地应着,脑袋往沈白榆怀里钻,蹭了蹭,又没动静了。
沈白榆伸手捏住迟重棠的鼻子,大概一分钟,才想起植物不是用鼻子呼吸,而是叶片上留有气孔,人形的迟重棠,应该全身都是气孔。
沈白榆仔细瞧着迟重棠的皮肤,嫩滑光洁,没看到气孔,却注意到他肩膀上牙印和长出来的抓痕。
迟重棠的背上很多抓痕,又深又长,才结痂不久,覆着一层薄薄的青色血膜,指甲轻轻一划,就会渗出细细的血珠来。
沈白榆一点也不心疼,再多抓痕也是迟重棠自找的。
迟重棠这食人花,吃人不吐骨头,不闹的时候单纯无害,一闹起来就没有时间概念,做到最后,沈白榆都大脑宕机了,只凭本能地抓着他的背勾他的腰。
严格来算,沈白榆才睡下不到一个小时,他才是那个被心疼的。
“滴滴。”
是沈白榆设置的闹钟响了。
迟重棠不放开,沈白榆就直接暴力解决,掰开迟重棠的手,一把将他推到里面,就赤果果地下了床。
两股之间,隐约有点热意,但没有东西流出来。
想到昨夜,沈白榆耳根微微发热,脚下没有停滞,径直走到衣柜前。
衣柜里都是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