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榆太阳穴突突地跳,只想把迟重棠摁着打一顿。

要不然顺水推舟,把迟重棠扔掉好了,就不用腰痛腿痛嘴巴痛,还要来哄这个傻白甜。

“……你先退出去。”

见迟重棠一脸茫然,沈白榆闭了闭眼静心静气,才说,“我肚子涨,让我缓缓。”

“……喔。”

迟重棠委委屈屈地退到角落里,满眼都是可怜跟幽怨,一副你居然嫌弃我你这个用完就不认花的渣男。

“过来。”

沈白榆招招手,迟重棠又像小狗一样,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沈白榆勾住迟重棠的脖子,低头狠狠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

咬得咬破皮了。

青色的汁液渗出来,甜甜的,沈白榆下意识吞了一口,才反应过来,顿时又赧又心虚。

迟重棠捂着锁骨,又惊诧又委屈,泪眼汪汪,“……阿榆怎么还喝我的花汁啊,阿榆也和那些修士一样,想把我抓去炼药吗?”

沈白榆懵了一下,“什么炼药?什么修士?”

“……起死回生,长生不老的药,修士吃了还能修为大涨。”迟重棠闷闷地说,“药修不但想练我的花和叶子,还想偷我的花粉,想把我抓回去,练成鼎炉。”

鼎炉?

“什么是鼎炉?”沈白榆没听过这个词,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很没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