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得迟重棠耳朵疼,手上一抬就把它们全都分尸了。

花瓣碎散,茎瞬间枯萎,只剩下一堆牙,不可能再自己把头捡回去,活过来了。

乌金魂都差点飞了,心脏碰碰直跳,“……我刚好像看见我死去的太姥了。”

“……我也是。”松濯咽了咽口水,“我太姥还叫我吃饭。”

乌金和松濯对视一眼,都看见对方眼里的:难兄难弟。

迟重棠轻描淡写地杀完了,转过头就变了一张脸,可怜兮兮地扑到沈白榆怀里,天青色的眼睛写满了无辜和担忧。

“阿榆会不会觉得我很残暴呀?它们想杀阿榆,我才动手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平时可善良可温柔了。”

“嗷嗷~”小奶狗也仰着小脑袋,黑溜溜的圆眼睛巴巴地看着沈白榆,尾巴也不摇了,生怕他生主人的气。

“我知道。”沈白榆摸摸迟重棠的脑袋,“食人花作恶多端,死不足惜,我还要谢谢你救我。”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哒~”迟重棠羞涩一笑,语气里还有些小得意,“我留了那些茎,晚上不用去找柴火了。”

“嗯。”沈白榆点头,看了眼天色确实不早了,“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其他的大型野兽,就在这里呆一晚,有食人花的气息,一般的野兽变异兽也不敢来。”

又问,“鹿锦,我们还有多少食物和水?”

鹿锦看了眼储藏器,“在森林时猎得多,也储了水,足够我们六个人坚持一个月。”

迟重棠不用食物也不怎么用喝水,他的日常就是啃晶核,吃低等晶核就跟磕瓜子一样,一口一个都没有什么感觉。

用灵力施展法术时,也没有一开始那种滞涩感了,他的本体也健壮了不少,现在还在沈白榆的肩头乐不思蜀。

昨天沈白榆刚跟迟重棠划清界限,说了不喜欢,就隔了一夜,迟重棠又黏糊糊地跑到他帐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