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榆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能捡到迟重棠真是花了几辈子的运气,带着这样一个杀器在身边,就算他们找不到失落城邦,也不怕会死在这里了。

“迟重棠!”

迟重棠闻声看过去,是乌金,他面色很复杂,变来变去的,有点敬佩,有点羞愧,还有点嫌弃。

“我现在肯定你不是那边派来的卧底了。”

“为什么?”迟重棠奇怪,怎么男性人类怎么也像女性一样善变,“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我是奸细吗?”

“没必要。”乌金上下打量了几眼迟重棠,摇摇头,“恋爱脑丧尸都不吃。特别是你这样的,这么厉害,又这么恋爱脑,很容易就跟敌方跑了,不值得。”

“虽然你夸我厉害我很高兴,但是我也不是对谁都恋爱脑。”迟重棠抱紧沈白榆的手臂,“我只喜欢恩人的。”

松濯插进来一嘴:“如果有一个你很讨厌的敌人,你喜欢的老大叛变了,投靠了敌人,还要拿你的心头血去救他,你会怎么办?”

“杀了他。”迟重棠毫不迟疑,“恩人是我的。”

“……我还以为你会老老实实地把心头血奉上。”松濯又补充了一句,“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可是我杀了他,恩人就是我的了呀,”迟重棠一脸天真疑惑,说出话却十分地狠,“七魂六魄都给他捏碎了,入不了轮回,我看恩人怎么找他,恩人找不到他,只能跟我在一起啦。”

迟重棠弯着眼睛,笑得甜甜乖乖的,在场的各位除了乌金都沉默了。

“我怎么没听懂啊?”乌金茫然地挠了挠头,“老大你翻译一下呗?”

沈白榆没回他,而是摸了摸迟重棠的脑袋,“别做这种事,我母亲说因果轮回,太过极端会遭到反噬的。”

“只要恩人不喜欢别人就不会啦。”迟重棠乖乖地蹭沈白榆的掌心,脚尖踩住一根气生根,语气沉下来,“这只大黑鸟是我的,敢动就砍了你。”

“啊哈哈,我就是看它这么肥,血这么香,先替大王尝个味道,不踩雷嘛……”大榕树打着哈哈,听着迟重棠刚才轻描淡写地捏碎别人魂魄的话,也不敢跟他讨利息了。

迟重棠哼了一声,“那些挂在气生根上的还不够你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