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迟重棠居然敢拿这种东西吓唬他。
不。
沈白榆心里冷笑,到底是吓唬还是威慑,只有迟重棠自己知道,他嘴唇抿成一条线,把草戒还给迟重棠,“以后再玩这种把戏,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迟重棠眨着天青色的眼瞳,茫然无措,“我惹恩人生气了吗?”
见沈白榆径直离开,迟重棠连忙拉住沈白榆的衣角,“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恩人告诉我错在哪里,我马上就改可以嘛?”
沈白榆冷觑着他,“没人告诉你,不可以拿别人的命开玩笑吗?”
“我不知道……”迟重棠茫然地摇头,“我不记得了。”
迟重棠一脸真诚清澈,完全顺从的样子,沈白榆顿时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剑眉微拧,盯了迟重棠两秒,而后心里叹了一口气。
“以后不可以在别人面前玩你的金环,除非他们威胁到你的人身安全,知道吗?”
“嗯嗯,知道了。”迟重棠见沈白榆不生气,开心地弯起眼睛,“那这个戒指,恩人可以收下嘛?”
一个戒指,他这么雀跃干什么?
沈白榆略微迟疑,将戒指拿回来,却没戴上,而是随手放在口袋里,准备找个机会丢掉,——有一丝威胁的东西,他都不会自大地留在身边。
“你会金环的事,不要告诉乌金他们。”特别是乌金,一直看迟重棠不爽,要是知道了,肯定要一顿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