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动作?”
晁幼菱回了神:“啊……也没什么。”
她老实说,因为陛下他这三年里,很笃信不知从哪里晓得的“秘法”,用心头血供奉,便能换得她的死而复生,因此日日取心头血,常常有心口伤疼的毛病,疼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微微一躬身。
晁幼菱讷讷说完,瞧絮絮的反应,本以为她要沉静感怀一会儿,怎知她扑哧笑出了声:“没想到他还真信呢。哈哈哈——”
晁幼菱反倒一愣:“郡主……不感动么?”
絮絮却疑惑道:“有什么可感动的?人非死不能爱,失去才是最好的。若死掉的是赵桃书呢?他岂不是更要悔不当初了?好了,这些旧事,全当过去了。”
晁幼菱从她的眼睛里,再看不出一丝的波澜起伏了。哪怕是一丝。
絮絮顿了顿,说:“元公子他其实也有心疾,不过是因为此前遭遇了山匪,山匪砍的伤。”
晁幼菱这才放下了心。她微微叹了口气,说:“四殿下若有消息,我会再来的。”
絮絮帐中的灯火,总算熄灭了。
长夜无尽,夜风甚寒,有人远远地凝看,满身风露湿衣,恍然没有觉。
心口发疼,他扶着就近的垂柳树,微微躬起身子。回到自己住处,合衣躺下,今夜这伤,竟发作得格外厉害,不一会儿,伤口崩裂,似有鲜血浸湿了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