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块玉佩,是送给那个人的。
那个人在她心中的存在,和别人不一样。
“君子如玉。”他喃喃,不由又苦笑了一声,眼底却猩红一片,“原是形容他这样的人的。”
帷幔落了下来,墨绿世界。他闭上眼,不忍再看到他们相拥的情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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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觉得玄渊还是有点儿生气,就连跟她说话,态度都始终略显疏离。
可在哄人一途,她委实没有什么天分,总感觉自己越哄他越气——男人心,海底针,实在太难捉摸了。
事不宜迟,耶律升的伤势好转,玄渊说,之后只需按时上药换药,性命已无虞。因此絮絮第三日便要启程离开戎狄王都。
走的时候很低调,在三更半夜里,只留了封辞别信给耶律升。
她怕她若再与他当面说什么,反而引他伤心,如此一别,各自安好。
打了胜仗,拿下了楚临,全军上下莫不鼓舞欢欣,这遭回去,少不了他们的奖赏。
回凉州的一路上,大家都很高兴,唯独玄渊对她,始终保持着淡淡疏离的模样,叫絮絮苦恼不已。
她问爹爹:“为什么男人生起气来这么难搞?爹爹,我该怎么办啊?”她托着腮,面前篝火火光跃动,爹在给她烤鹿肉。
容厦自然不方便“起死回生”,因此伪装做她身边一个幕僚。